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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春君的變化 你丟的,可是魔族的魔丹?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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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銀河矮身伏在枝椏間, 盡量用靈力包裹住自己的氣息,以免被身下幾個村民發現行蹤。

“可惡,果然是狡猾的修士, 一眨眼人就不見了!”

“趕緊把人找出來, 春君的結界還在,她跑不出去的!”

下面兩人交談一番, 飛快奔走,等他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, 一抹白影從枝椏間落下, 隱入樹叢。

系統又驚又疑:“這是怎麽回事?春君為什麽要派人追捕我們?”

沈銀河回想了一番先前眾人的對話, 嘆了口氣: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
她向系統解釋:“你還記得剛才林虎說的話嗎?他叫我們‘手腳不幹凈的小偷’。”

系統問:“難道是玉佩的事情被發現了?”

但沈銀河搖了搖頭:“不見得, ”在系統的疑惑下,她補充道, “如果春君發現丟的是玉佩,那他不會把雲歌也一起抓起來,因為當時雲歌和他在一起, 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。”

“那春君要找的到底是……”

“怕是原本放在魔洞裏的東西。”沈銀河道,“而且按照雲歌剛才的可疑態度, 東西多半是被她腦組的。”

系統楞了兩秒, 才叫起來:“那我們又不是罪魁禍首, 他要東西去問雲歌要啊, 怎麽會要把我們都一起抓起來?!”

聞言沈銀河的表情微沈, 她擔心的也是這一點。

“一種情況, ”她伸出一根手指, “春君誤認為我們和雲歌是同夥,所以幹脆一網打盡。”

她頓了頓:“第二種情況,便是那東西對他至關重要, 所以……”

她擡起頭:“寧可錯殺上百,也不可放過一個。”

而且以春君肆意妄為的性格,這確實是他會做出的選擇。

系統擔憂道:“那我們現在怎麽辦?”

“先去找蒼洱和師姐,”沈銀河站起身,“如果是第二種情況,他們應該也受到了村民的攻擊,我們趕快過去和他們匯合。”

話雖如此,她倒是也沒有很擔心那兩人,畢竟只要不是春君親自下場,以姜琴所透露出來的實力,對付那些普通凡人應該不成問題。

她對師姐有信心。

有信心……

趕到蒼洱兩人的住處,望著蒼洱與姜琴正被村民捆住手臂的沈銀河的內心:草(一種植物)。

系統口吃:“連宿主都能逃出來,他……他們怎麽被抓起來了?!”

“你什麽意思?!”沈銀河瞪起眼,“我很弱?”

系統見勢不妙,連忙換話題:“重點不是這個!蒼洱他們現在落入村民的手中,我們該怎麽辦?”

沈銀河思索片刻:“可能師姐的傷發作了,所以才被迫束手就縛。”

畢竟從她這個距離還能清楚看見姜琴臉色的蒼白,她似乎連站立都很困難,半個身子倚在蒼洱身上,而後者雖是一名修士,但神農谷弟子素來武打能力不強,蒼洱嘛……也就只能頂得上三分之一個修士。

“他們要走了!”

沈銀河收回思緒,聲音一緊:“我們跟上!”

她盡量掩藏氣息,但還是怕暴露行蹤,於是遠遠綴在眾人身後,故意隔開了一大段距離,村民捆了蒼洱兩人,不久又把雲歌給帶了出來,兩行人匯合在一起,沈銀河聽到他們問:“那個春君收了的侍女呢?”

先前追捕她的人吐了口唾沫:“媽的,叫她跑了。”

領頭的林虎道:“不用管她,儀式只要三人足矣,況且有春君坐鎮,她一個小小修士翻不出什麽花樣。”

林虎似乎在村民中有很高的威信,他一發話,眾人皆不敢出聲反對,你瞅瞅我我瞅瞅你,接受了他的意見:“行,那我們先把他們帶走?”

沈銀河眉頭一皺,帶走?不是要查魔洞遺失的東西的下落?

林虎道:“按春君的意思,大典提早進行,但先把這幾人給春君過目一遍,畢竟我們不可擅做決定。”

眾人紛紛點頭,揪著三人離去,沈銀河隱在樹叢中,望著一行人遠去。

回想方才那番話,她心中暗驚,聽林虎的意思,原本將於明晚進行的大典要提前?那什麽時候舉行?而且這件事與魔洞是否又有聯系?

再者,先前她還以為參加大典的“客人”也只不過是個噱頭,並沒有實際意義,但眼下,她的猜測或許是錯的……

腦中思緒紛亂,沈銀河搖了搖頭,抿住唇線:“跟上去吧。”

系統有些擔心:“可是如果遇上春君的話,你會被發現嗎?”

沈銀河搖頭:“不知道。”

春君的實力到現在為止還是一個謎,從外表上來看他似乎只是一個普通十五歲少年,但沈銀河忘不了那驚人的愈合能力,以及從春君的面孔下透出的另外一張臉。

——那張美艷的,神聖的,屬於女人的一張臉。

她定了定神,想起被帶走的兩人,咬了下唇:“我們走。”

由於要去見的是春君,沈銀河越發謹慎,每走一步查探一番,但她還是不放心,與前面村民的距離越拉越大,系統看著都心急,好在眾人並沒有走很遠——他們在禮堂停了下來。

“把人帶進去,春君在裏面。”林虎發號施令道。

沈銀河眼中眸光一閃,趁人員交替的空蕩,她騰空躍起,如同一抹悄無聲息的影子般跟了進去。

走在前方的姜琴忽然一頓,回頭看了一眼。

“餵!”押著她的發現了,惡狠狠踢她一腳,“發什麽呆?!還不快走!”

姜琴收回目光,冷冷瞥他一眼,分明只是風輕雲淡的一眼,那村民卻像是看到了什麽怪物,整個人嚇得一抖:“噫!”

林虎從他身旁經過,罵道:“怕什麽怕?!這幾個娘們都已經用春君特制的繩索捆上了,她們的修為被抑制,就跟咱們毫無差別!”

那村民仍舊膽顫:“但……但是……”

“沒種的蠢貨,”林虎暗罵了一句,粗暴扯過繩索,“把她給我,你快滾吧!”

村民連滾帶爬地跑了,林虎瞅瞅面色平靜的姜琴,忽然一股無名火起,狠狠給了她一巴掌:“賤|人!”

蒼洱驚叫:“師姐!”

那巴掌力度之大,姜琴被直接貫倒在地,白皙的皮膚登時高腫起一塊,但她一言不發,慢慢從地上爬起,像是那狠厲的一巴掌根本就沒有對本人造成影響。

“媽的!”林虎罵道,“居然還裝假清高,怎麽?就這麽看不起三生界的人?”

他冷笑:“你可能還搞不清自己的處境,哼,也就現在好得意了!等大典之日,儀式開始之時,也就是你們……”

“林虎,”村長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禮堂門口,他皺著眉,冷聲道,“莫要多言。”

村長的聲音裏帶出一絲警示的味道,林虎的神情一滯,悻悻扭開頭:“知道了!”

“春君就在裏面,”村長走出來,發現沈銀河不在被捉住的人中後微微擰了下眉頭,但又很快松開,朝禮堂努了努嘴,“把他們都帶進去。”

“是!”村民齊聲回答,拖著三人往裏走。

蒼洱還算鎮定,雲歌哭叫起來:“等等!這一定有什麽地方搞錯了!”她像一只困獸般拼命掙紮,竟真叫她掙脫了,雲歌一把撲到村長面前,“村長!我沒做錯什麽事,春君那麽喜歡我,為什麽要把我捆起來?!”

村長低頭看她,後者見他並未呵斥自己,露出希冀的目光,但下一秒,一只腳狠狠踩上她的臉!

“低賤的母狗,”村長嘲諷道,“你算什麽東西?也配提春君的名字?”他一把揪起雲歌的長發,“春君就在裏面,你若是有什麽委屈,不妨當面和他說!”

他又沖後面的人喝道:“還楞著幹什麽?你們想讓春君等嗎!”

村民一下慌張起來,不由分說地拉著蒼洱和姜琴,後者還半倚在地上,捆她的村民粗暴道:“餵!快起來!”

姜琴緩緩擦去唇邊的血,盡管只是站起來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,由她做卻帶出一種說不出來的矜持與優雅,那村民發楞了幾秒,等回過神後面上帶起幾分惱怒:“快進去!”

姜琴沒有反抗,十分順從地跟在他身後,見她態度配合,那村民也就放松了警惕,趁他目光移開的一剎那,姜琴將手背在身後,飛快打了個手勢。

沈銀河伏在屋檐上,目光一閃。

等眾人進入禮堂,她悄無聲息翻身而下,如同一只乳燕般輕輕落地,走到方才姜琴跪下的地方,伸手按在地上,須臾,亮光驟起,等她將手拿開,地面浮起一張小紙條。

沈銀河飛速掃了眼紙條,目露詫異,她思索片刻,將紙條收入懷中,隨即跟進禮堂。

春君正坐在高座上,手半撐著下巴,漫不經心地打量著臺下在他面前跪成一溜的三人。

“說罷,你們誰偷了東西?”

他開口時,沈銀河卻一楞——春君的聲音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,原本他總喜歡粗著嗓子講話,可如今卻故意咬著字,像是江蘇女子的吳儂軟語,尾音帶著微微的俏。

他的坐姿也變了,並不再是那種大開大合的坐姿——手優雅擱置於膝前,微垂著眼簾看人,舉手投足間,彌漫出一股說不出的矜持與魅意。

沈銀河面前忽然劃過那張女人的臉。

就在此時,一聲尖叫忽然響起:“春君!”

原來是雲歌,她看到春君後像是突然打了興奮|劑,猛地往前一撲,重重磕在地上:“春君!春君!這裏面一定是有什麽誤會!”

淚水順著她的下顎緩緩流下,融入地面,化成泥濘的一灘:“我什麽都沒有做啊,一切都是按照您的旨意……”

“‘我’的旨意?”春君出聲打斷她,“什麽意思?”

他從高座上站起,慢慢走下來,每走一步,便有翠綠的枝葉在他腳下綻放,少年走到雲歌前,低下面容精致的臉孔,居高臨下道:“你再說一遍,我對你下了什麽命令?”

雲歌被他弄糊塗了,伏在地上瑟縮不敢吱聲: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
他自己對雲歌說的話,難道自己都沒印象嗎?

沈銀河蹙眉,腦中忽然有什麽一閃而過,她顧不得自己會暴露,幾步後退,飛快從窗口跳了出去!

但春君果然敏銳捕捉到這抹空氣中突然出現的波動,厲聲道:“誰在那裏?!”

“唰——!”

兩道綠光從他指尖飛出,一下射穿窗邊帷幕,重重釘入墻壁,帷幕落了下來,露出空白墻面。

“……沒人?”春君皺了下眉,正欲走過去,身後忽然響起聲音。

“你丟的,可是魔族的魔丹?”

他身後,姜琴跪在地上,神色淺淡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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